鄙人

第三章【下之又下】——联合之上，利益之下

        嘣——

  美的脸几乎贴在瓷的面前，呼吸的空气缠绵在一起，美本想回避这个场面，但又不愿浪费这美好的时刻。

  “春宵一刻值千金”

  瓷的面颊已经红的不像样子，眼睛微眯，感觉祂似乎睡意惺忪，这样的朦胧，嘴角微挑，十分妩媚——与平日干练的气质截然不同。

  “啊，抱歉…”美一时间空白，依傍着向来的习惯想要挣脱。

  “别走。”瓷一把拽住美的领带，“让我好好看看少爷的脸…”

  瓷似乎真的认真端详起来，上下扫动眼眸，美不好意思的侧过脸，瓷啧啧嘴。

  “啧啧，衣冠禽兽。”

  瓷就瘫倒在床上，松开领带，手枕着脑袋，任由美行动。

  美的脑袋已经烧了。

  祂只能怔怔地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上，翘着二郎腿，孤自发呆。

  背着月光，一习白衬衫，领带悬着，墨镜微微下坠。瓷瞥了眼，一种吊儿郎当的气质，又有点文静。

  美倒了杯酒，摇了摇，放到月光下。

  瓷撑起身子，俯身抓来杯酒。

  “你真是…变化很大啊…美利坚。”瓷想叫祂阿美，但又感觉有点太过亲昵，十分别扭。

  “叫我美，或者阿美。”美直视着瓷。

  “什么？”瓷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你不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？”

  “你可以。”美顿了顿，“别人不行。”

  瓷笑了笑，“小把戏罢了…”

  “随你怎么想。”美举起酒杯，“致我们的利益，瓷”

  瓷低头笑了笑，举起酒杯，“还是致我们的联合吧，干。”

  “联合之上。”美喝了下去，“利益之下。”

  瓷摇了摇头，笑着，“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
  美看着今晚的瓷，昏黄的灯光下，额外诱人，又几分疏远清冷。

  月色摇曳。

  “你什么时候走？”瓷问。

  “你想我什么时候？”美反问，又倒了一杯。

  “我不想你走啊。”瓷轻佻的说，叹气到，“你总得定个时间不是吗。“

  “那就后天。”美盯着酒杯中的月，“面的联合国又说我。”

  “反正联合国都是你名下的不是么？”

  “装个样子。”美笑着。

  “你要想要茅台我可以送你几杯。”

  “不需要，我够醉了。”美总算喝完了那一瓶茅台，“在这样我明天起不来了。”

  “啫，少爷，快请就寝吧。”

  “滚啊你。”

  瓷倒头就眯上眼，也不管祂了。

  “你爱我吗？”美扭过头去看月亮。

  “嗯？”瓷故作睡意惺忪地询问。

  “你呢？对我什么感觉。”美咬了咬牙，故作坚定地询问。

  “我的爱人，蓝旗下的爱人，睡觉吧。”瓷看了一眼祂，笑着转过身去。

  美怔住，险些跌落座椅。

  “我靠，你玩真的？”

  “蓝色的玫瑰也很好看。”瓷念叨着说，“权当为我绽放一次吧，月下皎洁的那五十一颗星”

  ——